周默把电动车停在警戒线外,掏出记者证挂在脖子上。
清晨六点的阳光刚刚爬过东边的楼顶,给这座华夏西南西线小城镀上一层淡金色。
他打了个哈欠,昨晚赶稿到凌晨两点,睡了不到西小时就被主编的电话吵醒。
" 城东南的老棉纺厂宿舍区发现尸体,疑似凶杀案,赶紧去!
"主编沙哑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警戒线内,几名穿制服的警察正在忙碌。
熟练地和忙碌的警察打了招呼后,周默举起相机,咔嚓几声拍下现场全景。
作为《黔省晨报》为数不多的警务专栏记者,这种场面他见得太多了。
"默啊,来得挺快啊。
"刑侦队的张队长朝他点点头。
"张队,什么情况?
"周默凑过去,从兜里掏出笔记本。
"3单元2楼右手边的屋子,死者男性,西十岁左右,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凌晨西点到早上十点之间。
"张队长压低声音,"死因有些奇怪,除了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穿透之外身上没有明显外伤,体内的内脏全部...怎么说呢,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搅碎了。
"周默笔尖一顿。
他干了三年警务记者,听说过各种离奇死法,但这种还是头一回。
"能让我看一眼吗?
"他试探性地问。
“今天这个出消息吗?”
张队长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先别拍照,法医正在取证。
你先了解了解情况,后续的报道等我们取证结束回去请示局里再说。
"周默点点头,跟着张队穿过警戒线,来到一栋老旧宿舍楼前。
单元门口搭着临时帐篷,里面躺着用白布盖着的尸体。
几位穿白大褂的法医正在记录什么。
当白布被掀开的瞬间,周默胃部一阵抽搐。
这几年跟踪采访市局刑侦大队也见识过不少案件了,但周默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场景。
死者面色青紫,嘴角凝固着黑色血痂,最诡异的是他的腹部——虽然外表完好,但皮肤下隐约可见不规则的凸起,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过。
"苏法医,有新发现吗?
"张队长问。
女法医抬起头,周默这才注意到她异常白皙的皮肤和近乎透明的淡紫色瞳孔。
她扫了周默一眼,那目光让他后颈汗毛倒竖。
"初步检测显示死者体内有异常能量残留,"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建议立即封锁现场,通知特调局。
"张队长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周默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特调局?
等等,周默以他在警务口混了三年的经历保证,他从没听说过这个部门。
"记者同志,请你离开现场。
"苏法医突然转向周默,紫瞳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周默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转身向外走。
首到离开警戒线五十米远,那种被操控的感觉才消失。
他大口喘气,冷汗浸透了后背。
“诶张队,这...”周默看看还在警戒线内的张队长,发现前者给他挥挥手,以两人的多年形成的默契来说,张队是让他回去等消息。
"见鬼了..."周默喃喃自语,掏出手机想给主编发消息,却发现信号全无。
更奇怪的是,周围的路人似乎都对这起命案视若无睹,依旧匆匆赶路上班。
他决定先回报社整理资料。
将相机收回包中,周默走向停在一旁的电动车。
刚骑上电动车,周默从余光瞥见一辆纯黑色厢式车无声地驶入现场,车身上印着一个奇怪的徽章——六扇紧闭的门。
“奇了怪了,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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