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三夜的抢救,我的肺部手术终于完成。
被推进病房的时候,邵迟渊迈步走了进来,他眼底寒凉如水,却在看到我戴着呼吸机虚弱喘息的模样时,微微怔愣了一瞬。
“晚星胆子小,从来没有想过跟你争邵太太的位置,这次就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保证你还能活着。”
他说完,语气也缓和了不少,眉梢沾染些许温度。
“好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地养伤,其他的事情别再想了,我不会跟你离婚,也不可能不管晚星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乖一点对大家都好。”
我抬起手,吃力地扯下脸上的面罩。
“我三个孩子的胚胎,不能白白被她毁掉,你要么把他们还给我,要么我一定会让叶晚星给我的孩子陪葬!”
邵迟渊脸色骤然一沉,难得的温度也跌至冰点。
“秦施韵你有完没完,这种栽赃陷害的戏码已经过时了,我早就已经把孩子们葬在了邵家祖坟里,那里24小时有人把控,怎么可能被晚星损坏?!”
他说着,一脚踹开椅子,腾地站起了身。
“这么多年,无论我身边有谁,你始终稳坐邵太太的位置,还把控着整个邵氏的财政大权,为什么还不知足?”
“晚星小心翼翼地躲着你,生怕惹你不痛快,你怎么总能找到理由让她遭受无妄之灾?!”
“我最后告诉你一遍,她跟以前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我努力地睁大眼睛,妄图看清眼前歇斯底里的男人。
却只换来模糊破碎的轮廓。
如同我多年坚守的爱情,一样可笑。
我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后背的伤口被拉扯得生疼,冷汗瞬间落下。
“既然她不一样,那我们就离婚吧,只有离了婚她才能真正地高枕无忧!”
邵迟渊显然没有料到,我到这时候还在坚持离婚。
彻底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如同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妇一般,讥诮地摇了摇头。
“你真的是死性难改!别再用离婚威胁我了,我们从结婚的那天开始就是不可能离婚的,你很清楚,这种把戏用多了就让人恶心了!”
我惨笑出声。
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我们为什么不可能离婚?就是因为秦家当年给邵氏的那笔原始股份的资金吗?你怕我撤股,邵氏就不是你说了算了,对吗?”
邵迟渊脸色僵硬。
被我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多年维持的尊严,情绪瞬间濒临愤怒的边缘。
“秦施韵,你怎么变成了今天这副样子,真是让人恶心!”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恼羞成怒的背影。
我盯着空无一人的病房门口,惨淡地扯了扯唇。
当年爷爷去世前将我托付给邵家,我随身带着一个亿的原始股资金,为的就是要我有一个可以托底的保障。
邵家也是凭借那笔钱,最终成就了邵氏集团如今的盛世。
我跟邵迟渊结婚的那天,他曾经对我说,没有我就没有邵家,他会爱我一生一世,也会对得起秦家的托付。
但他终究,还是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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