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跟他解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可魏霖满眼失望地说:“苏映月,你为何变成这样了?”
现在的魏霖,也是满眼失望,和那日一模一样。
“苏映月,做错了事不认错,还伤害自己来逃避。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你?”
他的目光又冷了下来,“我不会心疼,我只觉得你歹毒又恶心。”
魏霖转身抱起方婉走了。
我低头看着伤口,无所谓地擦掉血。
还有两天,我就能离开这里了。
魏霖走后,我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我无父无母,嫁到国公府的时候,就带了几件衣服。
只有一样东西。
我从床底下拿出一幅满是灰尘的画卷。
上面画的人,是魏霖。
刚成亲那时,我满心都是对他的爱意,一直想着找个机会,跟他解释那天发生的事。
可每次他见到我,不是贬低就是责骂。
只有一次,我去找他。
他在厅里小睡,嘴角微微上扬,睡梦中还叫着我的名字。
我偷偷看了他许久,没忍住就把他的样子画了下来。
等他醒来,又变回了那副冷漠的模样,看到这幅画时,伸手就要撕掉。
我苦苦哀求,才把这幅画保了下来。
“这幅画怎么还在?”
听到这声音,我猛地转过头,就见魏霖拿着一瓶金疮药,眼神冷冷地盯着我。
想起他以前对我的厌恶,我扯了扯嘴角。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我把画撕成两半,然后用蜡烛点燃,看着它烧成了灰烬。
接着,我转身继续整理衣服。
魏霖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冲上来握住我的手腕。
“为什么要烧掉画,那不是……”
他的语气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慌张。
我不顾胳膊上传来的疼痛,笑着对他说:“你不是不喜欢吗?”
“从今往后,你不喜欢的事,我再也不会做了。”
你不喜欢的我,也马上就要离开了。
魏霖的表情平静下来,他把金疮药扔给我,“你能有这觉悟就好。只要你以后别再管我,我可以搬回来睡。”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冷笑一声:“我还要欢天喜地地迎接你吗?”
他听出了我语气里的不耐,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苏映月,这不是你一直盼着的事吗?以前为了让我回来睡,你用尽了各种手段,现在又在发什么疯?”
我冷笑一声:“以前是我蠢!这五年来,你夜夜宿在花楼,魏霖,我嫌你脏!”
魏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狠狠地一脚踹倒了旁边的桌子,上面的茶具碎了一地。
“苏映月,你也干净不到哪去!”
说完,他转身快步走了。
西厢房的灯亮了起来,窗户上映出两个亲密的身影。
我知道,他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以前他就用这种方式羞辱过我无数次。
但现在的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平静地关上窗户,耐心地数着时间。
已经过了子时,还有一日,我就要离开了。
第三天,是孩子洗三的日子。
洗三宴上,国公府的亲朋好友、官场同僚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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