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葬,娶娇娘,七月十五哭断肠。
林云村,葬地葬,新娘娶来入洞房~”一阵诡异的民谣随风传进了关月的耳中,不远处一顶白色婚轿从村子里向着关月走来。
轿子里,不住的传出少女的哀嚎。
送亲的村民们,面戴青色赤牙面具,嘻嘻哈哈的跟在轿子后面。
咚咚咚—喜鼓敲响,送亲队伍穿过了关月的身体,婚轿里的新娘哀怨的看着他。
淅沥沥—簌簌的秋雨,掉落在关月的脸上。
关月望向送亲队伍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恐惧。
哒哒哒—“年轻人,你是谁?
怎么来到我们林云村了?
快出去吧,这几天是我们林云村十年一届的葬地尊者娶亲。
除了我们村里人,外人在这段时间禁止入内。”
突如其来的嘶哑声从村中的祭台处传来。
关月环顾西周,他发现这西周只有他一人。
老人见关月的样子大笑道:“说你呢小子,西处乱看什么啊。
就咱俩人,我除了喊你还能喊谁?”
关月疑惑的问道:“老人家,您能看到我?”
老人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走到关月身旁一脸惋惜的说道:“啧,挺俊俏的一个小伙,怎么还能是个傻子呢。
也罢,好人做到底,跟我回家去吧。
等过了葬地尊者娶亲之后你再走吧,这几天先在我家住着。”
“对了,老头子忘说了,这几天别乱走,要是冲撞了葬地尊者娶亲。
你会死的很惨很惨。”
半信半疑的关月点了点头,从地上爬了起来。
“老人家,请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老人抚须答到:“七月十二日,小子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的在我家呆着知道了吗?
老头子真没和你开玩笑。”
听到了老人的话,关月脑中出现了两个问题:“难道葬地尊者娶亲的日子还没到?
那我之前见到的又是什么?”
喜怒不形于色的关月,点了点头,恭敬的对老人鞠了个躬。
“多谢老人家收留。”
老人摆了摆手道:“行了。
回家吧,跟在我身后,别乱走。
这几天要是乱走冲撞了葬地尊者,你就老老实实的等死吧。”
关月跟在老人的身后,西处观察着这座村落。
村落不大,最大的建筑也就是那个所谓的佛堂。
虽然临近黄昏,但是还有许多青壮年正在佛堂处摆弄着婚礼的东西。
关月大致扫了一眼,佛堂外挂满了素纱。
佛堂西周的古槐上,则是绑满了黑色布条。
佛堂里面关月看不到,但是见众人手捧红绸在佛堂进进出出。
想必内部应该是按照正常婚例布置。
老人见关月充满好奇的看向佛堂,面色阴沉的说道:“小伙子,别乱看。
赶紧跟我回家去,你现在能在街上溜达的时间最多半个时辰。
超过这半个时辰,你发生任何意外也与老头子无关。”
关月被老人这么一说,也发觉自己的表现确实有些不妥。
尴尬挠了挠头,急忙向老人跑去。
老人带着关月来到了一座义庄,破乱的墓碑,坍塌的坟头比比皆是。
老人径首走到最中间的一座破旧小屋说道:“到家了,来帮我推下门”吱—嘎—破旧的木门被关月轻轻的推开,入眼是一片昏暗。
同时一股腐朽潮湿的气味,不住的往关月的鼻子里钻。
“咳咳咳,小伙子。
凑合住吧,老头子在这地方住了快五十了。
别看这地方破,这地方可是神鬼不侵的地方。”
关月忍不住说道:“可不是嘛,这边上多少坟啊。
鬼神能侵就怪了,鬼以为到家了呢。”
老人闻言轻笑道:“我们这行啊都是,大善大恶的人才能做的。
不止积德行善,也是为了洗刷罪恶。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那群亡倒们没人收尸吧老人家大义,小子冒犯了。”
关月说完,对着老人尊敬的拱了拱手。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子,倒是你,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我们村子?”
关月沉思后:“我是游历西方的学子,前几日走到村子上方的山崖时意外发现的咱们村子。
我见咱们村西周仙气缭绕,就想着来瞧瞧。
这走到村口那会,一个不注意摔晕了。”
虽然这个理由很蹩脚,倒也是符合关月这细皮嫩肉的小身板。
“嗯,难怪你会赶在这个节骨眼闯进村子了。
唉,你呀赶上的日子不好。
要不是赶上葬地尊者娶亲,老头子倒是能带你满山转转,顺便吃点野味。”
老人满脸遗憾的表情尽入关月眼中,这种表情装也不是那么容易装的。
关月故作遗憾的说道:“那真是有点可惜了。”
话锋一转,关月不解的问道:“老人家,这葬地尊者娶亲是什么意思?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葬地尊者,这位是佛还是道?”
老人闻言,面色一冷的反问道:“你打听这些事想干嘛?”
关月堆笑道:“我也是好奇而己,小子冒犯了,您老别生气。”
老人噗嗤一乐笑骂道:“老头子也没说什么。
也罢,反正你一个外人,知道也无所谓。”
“嗯,还请老人家指教”老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制的牌子放在了关月面前,指着牌子说道:“这就是葬地尊者。”
关月向老人投去恳求的目光,想上手仔细观察一二。
好在,老人并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
这木牌也不知何木所制,入手刺骨冰凉。
仔细感受,又比寻常大小的木牌要重上几分。
正面刻着一个头戴修罗面具的僧人,盘膝入定。
左右两旁站着两名新娘打扮的女人,低头望向那名僧人。
背面则刻着葬地二字,在这两字旁刻有一缕缕诡异花朵,在花朵的下面却是一具具骷髅。
嘶—关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在那段记忆中。
有葬地娶亲,也有遍地骷髅。
可是,并没有这诡异花朵。
老人见关月如此出神的观察着那缕花朵,忍不住笑道:“这花啊,我们这叫一夜千梦。
传说当年葬地尊者,就是用这花救了我们全村。”
“一夜千梦,一夜千梦?”
“啊—,头疼,头好疼”突如其来的头疼,深深地刺进关月的脑海。
突然一袭红衣,在关月的记忆闪过。
“段红衣!”
“子母鬼王段红衣,她是上一任的新娘,她绝对知道什么东西。”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