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壹号院的大平层是赵熙靖的个人住所,东二环核心地段,闹中取静之地,寸土寸金。
这里也是他的婚房。
凌汀睡得很安稳。
在陈医生赶到之前,他把她拉到淋浴房里,手动让她“冷静”了半天。
两个人都湿了。
凌汀脚上的黑灰洗干净,露出细碎的泛白的伤口。
赵熙靖坐在床沿,握着她的脚踝,仔仔细细地在伤口上涂碘伏。
凌汀的脚很漂亮,纤细的千金玉足,薄透的皮肤下隐约可见几条青筋,玉珠似的十个脚趾,雪白晶莹,脚尖泛着淡淡的红,小巧可爱。
赵熙靖不由得心想:这会儿倒是乖得像小猫,刚才在淋浴房差点搞折我的老腰。
程光去了许久不见回,赵熙靖走到客厅,拨他的号码。
“你人呢?我让你送陈医生出去,你怎么把自己送走了?”
“我送陈医生回家,堵在半路上了。”
“……”赵熙靖重重闭眼,头疼,“我是这个意思吗?”
“呵呵呵呵,我很识趣,您和凌小姐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赵熙靖一时失了风度,出口成脏,“二你大爷的,老子是那趁虚而入的人?!!”
程光没说话。
此时的沉默震耳欲聋。
赵熙靖举手机发誓,“我没干!”
一嗓子吼得急,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真没干!”
“哦。”
话题终结……
凌汀一觉睡到隔天早上九点。
一睁眼,灰蓝色主基调的房间,豪华但很低调,是轻奢型的风格。
她的记忆停留在自己被赵熙靖抱上车,扒拉他衣服,生扑他,强吻他的那一幕。
咳,冒犯了。
此时她身上有且只有一件衣服。
黑色缎面,柔软丝滑,还有水波图样的暗纹。
是男人的睡衣。
睡了?
她动了动双腿,那里没感觉到疼。
应该没睡。
坐怀不乱,正人君子啊。
可是,睡没睡都是冒了大犯。
“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凌汀吓了一跳。
猛然转头,只见赵熙靖正端坐在书桌前看着她。
书卧一体的设计,跟他在赵家别墅的主卧一样,在哪都办公,工作狂无疑了。
一个是西装笔挺严肃刻板的商务精英。
一个是衣衫不整梨花带雨的楚楚小可怜。
凌汀怔住。
九点的阳光透过玻璃斜照进来,光点恰如其分地落在他的嘴唇上。
那两片唇瓣薄厚适中,唇线流畅,唇峰分明,不说话时抿成一条硬冷的直线,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感。
不过,此时的阳光太偏爱他,把他的唇色染成了盈润的粉红,平添了几分暖意。
清冷的,温暖的。
在一个人身上同时体现。
明明是对立面,却意外的和谐。
凌汀看呆了。
“没什么不舒服吧?”
沉默。
“不用担心,你安然无恙,我已经联系过赵岁欢,她会帮你请假。”
沉默。
“换上衣服出去吃点东西吧。”
依然沉默。
见状,赵熙靖站起身,绕过书桌往床走,又意识到男女有别,走了两步便停下,“有没有听到,凌汀?”
“昂?……”凌汀这才反应过来,她空耳了,“您刚说什么?”
赵熙靖眉眼舒展,重复一遍,“赵岁欢会帮你请假,你今天不用上班。换上衣服出去吃东西,我有事和你谈。”
“哦……”
赵熙靖转身往外走,走时顺手将书桌上的电脑合上。
像在证明他刚才只是办公,而非刻意要在同一个房间守着她。
他是有原则的人。
凌汀从懵懂中回过神来,心里暗暗琢磨,有事谈,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谈?
视线落到床尾凳上,她的所有衣物都整齐叠放在那。
赵熙靖不但帮她换衣服,还帮她洗衣服。
包括内衣裤。
所以,要谈的是洗衣费?
还是过夜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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