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要怎么跟你解释呢……”
那道声音……果真是从玉里发出来的。
沈宝珠吓了一跳,用剪刀剪了颈部的红绳子,把玉甩到了床榻。
玉掉在了被窝里。
沈宝珠也站起身,双手握紧剪刀,心里害怕极的说:“你……你是何方神圣?”
“别紧张,我伤不了你。”被窝里传出闷闷的声音:“何况我伤你做什么?你于我既我好处也无坏处。”
沈宝珠还是害怕。
比她的夫君往她汤药里下避子汤还可怕。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遇见玉还会说话。
换谁谁不怕?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跑进我的玉里来?”那块玉是她母亲生前所赠,她不容许妖孽玷污了她的玉:“你,你快出来,你别在里面。”
沈宝珠虽然害怕,但那块玉是她母亲的遗物,她希望玉里的东西快点离开,于是拿起玉用力甩了甩。
玉里的男人道:“别甩了,我也不想困在你的玉里,天亮我就会离开。”
听到天亮对方就会离开她的玉,沈宝珠这才想起,鬼怪怕光。
她稍稍放心了下来。
天亮后他若不走,她就把玉放在太阳底下,晒化他。
“你还未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玉里的男人毫不隐瞒的说:“你的丈夫和你的姐姐早有首尾。”
沈宝珠脸色刹时大变,猛然转过身子,望着刚才叶显荣离开的那道门,身子止不住的轻颤了几下。
却不得不强行镇定下来:“我凭什么信你?”
“你那双生姐姐自打死了丈夫后,不是直接住进了叶家吗?”
沈宝珠还有一位姐姐,与她是双胞胎,二人模样身量一模一样。
姐姐嫁了个功勋将侯,也是成亲了三年,可惜,姐夫在年前战死在燕州港。
姐姐伤心欲绝,几度悬梁自尽,沈宝珠亲自把她从镇北侯府接回叶家。
叶老夫人便也直接让姐姐留在叶府舒散心结。
这三个月,沈宝珠日日陪伴姐姐,帮姐姐渡过丧夫之痛。
姐姐有什么好东西,也会第一时间送到她的房中。
她与姐姐的关系,从最初漠不相问,到姐妹亲密。
沈宝珠很享受与姐姐沈宝姝和睦往来的时光,想着等姐夫的丧期过去后,定要让婆母再为姐姐寻个好人家,从未想过姐姐会与自己的丈夫苟合。
“妖孽,你休想挑拨我和姐姐的关系。”
“去丁香院瞧上一瞧,不就知道我的话真不真。”
沈宝珠倒吸了一口凉气:丁香院……
那是丈夫叶显荣平日处理公务之地,近三个月,他似乎总是以公务繁忙为由,留宿在丁香院。
夜沉如墨。
丁香院不知在何时,竟被叶显荣身边的亲信,围守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沈宝珠想要靠近叶显荣的书房,便只有一条路。
书房后面的鱼池,泛起了一片片涟漪,靠着夜色的掩饰,水里的女人露出了头,依附在底下的木桩。
叶显荣的书房底部有一片水池,种着荷花养着他心爱的锦鲤。
沈宝珠泡在那冷冰冰的池水里,身子贴附在最隐秘的暗处,抬头看向头顶那处紧闭的窗门。
里面隐隐约约传出女人的娇嗔和男人的笑声。
那是她的丈夫叶显荣的声音,而那道女音……
化成灰沈宝珠都听得出来,正是姐姐沈宝姝的。
夜已深,姐姐出现在丈夫的房中,于礼不合。
还笑的如此痴嗔,似个女儿家向男儿撒娇时才会发出的声音,这就更加不应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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