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看着周砚伸出的手，犹豫地绞着衣角。
她想起爹爹说过，不能轻易相信陌生人。
可是这个哥哥刚才打倒了坏人，还救了她。
「我……我有马的。」
小鱼小声说着，往板车方向缩了缩。
周砚收回手，神色如常。
「好，你坐车，我走路。」
他走到板车旁，很自然地接过缰绳。
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遍。
小鱼紧张地盯着他。
只见周砚仔细检查了马具，轻轻理顺马鬃。
老马舒服地打了个响鼻，蹭了蹭他的手。
「往南走？」
周砚回头问，目光落在小鱼紧紧抱着的包袱上。
小鱼点点头，悄悄把包袱往身后藏了藏。
那里面是娘亲留下的医书和皮卷。
两人一车沉默地前行。
雪雨终于停了，但天空依旧阴沉。
泥泞的道路上，只听见车轮轧过泥水的声响。
走出一段路，周砚突然开口：
「你的家人呢？」
小鱼身子一僵，眼圈立刻红了。
她用力摇头，把脸埋进膝盖。
周砚不再追问。
他从怀里掏出块粗粮饼递过来。
「吃点东西。」
小鱼看着那块干硬的饼子，没有接。
她悄悄从空间取出几粒熟玉米，塞进嘴里。
周砚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眼神微动。
但他什么也没说，默默收回饼子自己啃起来。
「你的伤……」
小鱼看着他手臂渗血的布条，小声说。
「无妨。」
周砚语气平淡，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小鱼想起灵泉水能治伤。
可是娘亲说过，不能让人知道这个秘密。
她纠结地拧着手指。
眼看周砚手臂的血迹越来越明显。
「那个……」
小鱼鼓起勇气，掏出自己的小水囊。
「喝点水吧。」
这是她刚才偷偷灌的灵泉水。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周砚接过水囊，顿了顿。
仰头喝了两口。
他眼睛微微睁大，低头看向水囊。
「这水……」
小鱼心里一紧。
「很甜。」
周砚说完，又喝了一口，才递还给她。
「谢谢。」
小鱼松了口气，悄悄观察他的手臂。
伤口处的血迹似乎淡了些。
傍晚时分，他们找到个废弃的土地庙。
庙门歪斜，里面落满灰尘。
但总算能遮风避雨。
周砚利落地清扫出一块地方。
又搬来石块堵住破损的窗户。
「今晚住这里。」
他边说边生起火堆。
动作熟练得不像个少年。
小鱼抱着包袱坐在角落。
火光映着周砚的侧脸。
他专注地添着柴火，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
「周哥哥，」
小鱼忍不住问：
「你从哪里来？」
周砚添柴的手顿了顿。
「北边。」
「你的家人呢？」
火堆噼啪作响。
周砚盯着跳跃的火苗，许久才说：
「都不在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小鱼心头一颤。
原来周哥哥也和她一样。
「我会去南边找我舅舅。」
周砚突然说：
「你要找的世外谷，说不定就在那边。」
小鱼眼睛一亮。
「真的吗？」
周砚往火堆里添了根柴。
「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夜深了。
小鱼缩在干草堆上，却睡不着。
她听见周砚均匀的呼吸声。
月光从破窗照进来，落在他安静的睡颜上。
忽然，周砚翻了个身。
小鱼赶紧闭上眼睛。
她感觉到周砚轻轻起身。
脚步声停在板车旁。
小鱼眯着眼睛偷看。
只见周砚正在检查老马的蹄子。
动作轻柔，生怕吵醒她。
他回到火堆旁，往里面添了柴。
然后抱着剑靠在墙边，闭上眼睛。
但小鱼看见，他的耳朵微微动着。
像是在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原来他一直在守夜。
小鱼心里暖暖的。
她悄悄凝聚出一碗灵泉水，放在周砚手边。
周砚睁开眼，看向那碗水。
又看向假装睡觉的小鱼。
他端起碗，一饮而尽。
低声说：「睡吧，我守着。」
这一次，小鱼真的睡着了。
自爹娘离开后，第一次睡得这么安心。
清晨，小鱼被鸟鸣声吵醒。
她睁开眼，看见周砚正在擦拭短剑。
火堆上架着个小锅，煮着热腾腾的粥。
「醒了？」
周砚盛了碗粥递过来。
「吃完出发。」
小鱼看着碗里香喷喷的米粥，愣住了。
她明明把粮食都收进空间了。
周砚仿佛看出她的疑惑。
「我带的米。」
小鱼低头喝粥，心里却泛起嘀咕。
周哥哥到底是谁？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今天要过黑风坳。」
周砚突然说：
「那里不太平，跟紧我。」
小鱼捧着碗，看着周砚沉静的侧脸。
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像谜一样。
但她知道，有他在，这条路似乎不那么可怕了。
宝子们：
与周砚结伴同行，发现他身手不凡、细心可靠却又身份成谜。面对即将经过的危险地带，小鱼应该：
A. 完全信任周砚，听从他的安排通过黑风坳
B. 暗中准备自保手段，既合作又保持警惕
C. 借机打探周砚的来历和真实目的
D. 提议绕路避开危险，哪怕多走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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