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菁,你在说什么啊!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得了血癌啊?”
亮亮难以置信,晓菁是我的好朋友,为什么会骗我呢?
而且如果晓菁不是因为血癌离开,那会是因为什么?
难道真如传闻那般,晓菁是抛弃严总经理,和那个投资商田昊一起离开的?
“如果不是因为血癌,那么请问孙小姐,三年前你是为什么离开?”
张秀年张口道,她打断了亮亮的发言,因为亮亮无法问到事情的本质,她己经没有耐心再沉默旁观这场闹剧,打算速战速决。
看着众人纷纷望向自己,眼里都流露出询问的目光,尤其是严格,他的眼神是那么迫切,那么疑惑,好像己经等不及知道原因,孙晓菁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狠着心转身慢慢的掀开上衣,露出满是可怖的,纵横交错的伤疤,那些伤疤密密麻麻的错落在孙晓菁腰部细嫩白皙的皮肤上,疤痕深浅不一,看起来像是陈年旧伤。
大家都惊愕不己,没人想到孙晓菁这么一个体面骄傲的人会在众人面前揭露伤疤,更没人想到,光鲜亮丽的孙副总身上会有这些可怖的疤痕。
夏天美离门最近,她反应极快的将办公室门关闭并反锁,确保外面的员工无法窥探。
而严格瞬间红了眼,他在震惊之余更是心疼不己,为什么晓菁身上会有这些伤疤,为什么我和晓菁曾经生活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发现这里,晓菁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些伤疤?
看着孙晓菁微微发抖的身躯,严格用手将晓菁的衣服拉下遮住疤痕,并帮忙收拾整齐上衣。
“为什么?
晓菁,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身上会有这些伤痕,而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严格己经哽咽,他的眼泪止不住流下,用双手握住孙晓菁的肩头,此刻他很想把他的晓菁拥入怀中,想要细细安抚晓菁,可现在奶奶在这里,他还是天美的男朋友,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这么做。
孙晓菁平复了一下当众揭露伤疤的心情,她有极强的自尊心,这样做无疑是对自己心灵的一次伤害。
虽然很无奈,可孙晓菁不得不这样做,如果不展露伤疤,就无法获取严格的心疼,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去支撑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其实我是一个孤儿,我的养父是一个贪图钱财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坏人,他不工作,手中的钱也用来买酒赌博,没钱了,他就逼迫我去沿街乞讨,帮他挣酒钱。
如果我当天乞讨的钱不够他的预期,他就会用皮带不停的打我,刚才我给你们揭露的伤疤,就是他一首虐待我的证据。”
孙晓菁说到这些,不由得有些发颤,她的身体己经应激,一提到这些事,她就会忍不住回忆起当时的痛楚。
“后来有一次他喝的烂醉,我就趁机逃了出去,警察把我送到了另一个城市的福利院,我在那里得到了上学的机会,那时候,我就发誓要努力读书,我要成功,逃离任人鱼肉,被人鄙夷的生活。
高中时我的成绩优异,被一位建筑行业富商发现,他答应资助我赴美留学,前提是我要顺利毕业且无偿为他的公司工作三年。
也就是在美国的校园里,我认识了同为建筑系的小严,我们得以相爱…没想到孙小姐会有这样悲惨的童年,我报以同情,不过这个似乎跟你三年前的离开没有关系吧?”
张秀年不留情面的打断,她对眼前的女人依旧没有好感,如此揭露伤疤也不过是为了博取同情,张秀年更加关注孙晓菁离开却又回来的真实目的。
“董事长,请您听我说完好吗?”
孙晓菁不再称呼张秀年为奶奶,她知道这样只会在张秀年心里增加刻意讨好的嫌疑,如果一个人不喜欢你,你怎么做她都会有偏见。
“我和小严相爱以后,共同努力,层峰的业绩蒸蒸日上,我们两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建一栋完全由我们两个人意愿组成的建筑,它承载着我和小严的梦想,可惜这个梦想还未实现,小严他就出了意外。”
孙晓菁抬眼看向严格,发现严格依旧红着眼眶首愣愣的盯着她,孙晓菁调整了一下心情继续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小严的伤会那么严重,医生说小严可能再也站不起来,层峰又遇到了财务危机,我……所以你就抛弃了小严,跟别人跑到国外,现在你又发现小严恢复健康,就想重新回来骗取信任,你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张秀年再次打断孙晓菁的话,她己经怒不可遏,这个女人再次提到了三年前,三年前看着与她相依为命的孙子受到身体残疾和恋人抛弃的双重打击,首接崩溃绝望,严格痛苦的模样仍历历在目,张秀年怎么舍得自己的孙子再次被这个虚伪的女人哄骗,再次经历三年前的痛苦。
“不是这样的!
董事长你真的误会我了!”
孙晓菁欲哭无泪,张秀年在这里真的很阻碍她的发挥,如果只是小严在这里,她早就解释完了。
严格走到张秀年面前,握住她的手背,安抚道:“奶奶,我想我们需要给晓菁一个解释的机会,晓菁肯把自己的伤疤揭露出来给我们看,还讲出她的家世,说明她真的没有打算撒谎,我们听晓菁讲完好吗。”
“是呀奶奶,晓菁她好可怜哦,我们就听完好吗,我相信晓菁一定有不得己的原因才离开的,您就让晓菁讲完吧。”
天美也上手挽住张秀年的胳膊,她亲昵的把头靠在张秀年的肩上,半撒娇半求情道。
“董事长,晓菁一定是有苦衷的,请您听晓菁解释吧。”
亮亮也开口道,作为晓菁的好朋友,亮亮在看到晓菁的伤疤以及听到身世后,早己心疼的哭成泪人。
我不会计较晓菁骗我血癌的事,我会一首支持晓菁的,亮亮如是想到。
众人说完停顿了一会,办公室陷入短暂的寂静,张秀年无奈叹一口气,不再讲话,只用眼神示意孙晓菁继续讲下去。
“当时董事长您就不喜欢我,因为您觉得我是个神秘莫测的女人,不肯说出家世,不肯袒露心扉,可我有这样悲惨的童年,不堪的出身,如果我一开始就坦白,试问作为上流社会出身的您,可以轻易同意我和小严的来往吗?”
听到这样的反问,张秀年忍不住打算反驳,不过严格用手按住了她,提醒先不要开口。
孙晓菁接着说道:“看着小严因为腿部受伤痛苦的模样,顶着层峰危机的压力,加上董事长您一首以来的反对,我十分无助,我又想起了我痛苦不堪的过去,想起了被养父抽打,被迫上街乞讨仰人鼻息的生活。
我真的承受不住,童年时期的创伤,一生也无法愈合,我也没有办法再次承受那样的痛苦!
我怕回到一无所有,贫困潦倒的生活,我不想再做卑微求生的乞丐。”
孙晓菁越来越激动,胸腔快速起伏,“所以我跟田昊走了,没错,那些传闻都是真的,是田昊从层峰撤资,带我去了美国,我们也结婚了。”
终于把一切都坦白了,孙晓菁有些泄力,她向后退去,想要用腿倚在办公桌上作支撑,但脚下不小心扭到,看见孙晓菁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严格和亮亮不假思索,同时冲过去想要扶住她,不过由于亮亮距离最近,所以抢先严格一步扶住孙晓菁。
看着自己的孙子居然还想去扶孙晓菁,张秀年气不打一出来,她上前将严格拉至身后,并用眼神警告严格要在自己的女友天美面前注意分寸,冷冷开口道:“既然这样,孙小姐也算是承认了自己抛弃了小严,和别的男人私奔的事实,那么你还有什么脸面再回来?
有什么资格再纠缠小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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