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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金鱼皮蛋的王行长的新书陈重陈重小说完结免费_最新章节列表爱吃金鱼皮蛋的王行长的新书(陈重陈重)

西妙之 著

其它小说完结

小说叫做《爱吃金鱼皮蛋的王行长的新书》,是作者西妙之的小说,主角为陈重陈重。本书精彩片段: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主角:陈重,陈重   更新:2025-10-23 06:2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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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有了重量。

不再是虚无的包裹,而是沉甸甸地压在眼皮上,渗进肺叶里。

陈重背靠着刻满字的冰冷墙壁,感觉自己像是被嵌进了水泥中,成为这废弃防空洞的一部分。

陈重在回忆前人留下的字句。

“雨水须沉淀,煮沸。

勿首接饮用。”

水。

这个字在他干渴的喉咙里反复灼烧。

外面没有雨水,只有一洼致命的泥浆和一只红眼的疯鼠。

煮沸?

用什么煮?

他连个完整的容器都没有。

绝望像是洞里的潮气,无孔不入。

但他没有像前面那样,任由自己被绝望淹没。

墙上的字迹,那些歪歪扭扭的笔画,像是一根根从过去伸出来的、枯瘦但坚定的手指,死死拽住了他正在滑向深渊的意志。

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撑着墙壁,再次站起来,动作因为饥饿和虚弱有些摇晃。

他回到洞口附近,蹲下身,按照墙上的指示,在“洞口内侧三步,左墙根”的位置仔细摸索。

水泥地面粗糙,积着一层薄灰。

他的指尖划过一道几乎难以察觉的缝隙。

心中一动,他找到一块边缘锋利的石片,小心地沿着缝隙撬动。

一块巴掌大小、厚度约两三厘米的水泥板松动了。

他将其拿起,下面赫然是一个小小的、人工凿出的浅坑。

坑里没有预想中的宝藏,只有两样东西:一小段锈迹斑斑、但一头被磨得异常尖锐的钢筋,约莫二十厘米长;还有几根保存尚好、裹着油脂、缠着纤维的引火物。

陈重拿起那截钢筋,冰冷的锈蚀感传来,但尖端那刻意磨出的锐利,却传递来一种久违的、属于“工具”的力量感。

这比他那根开裂的木棍,可靠多了。

引火物更是珍贵,这意味着,在需要的时候,他有获得光明和温暖,甚至是煮熟食物和水的可能。

前人不仅留下了知识,还留下了工具。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感激与痛苦的情绪涌上心头。

留下这些东西的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它们藏在这里,他们是谁?

他们自己,又去了何方?

他将钢筋紧紧攥在手里,冰冷的触感让他清醒。

他回到刻字的墙边,这一次,不再是茫然地触摸,而是带着明确的目的性,借着门缝透入的、愈发微弱的光线,一个字一个字地重新阅读、理解、记忆。

“地衣可食,色绿、灰者。

红、黄者毒。”

——未来乃至很久的食物来源。

需要外出寻找,但有了辨识标准。

“鼠肉可烤食,须去皮,熟透。

警惕红眼疯鼠,凶悍,群居。”

——同样是食物,但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群居”二字像警钟一样回荡在陈重心底。

“铁器易锈,须常打磨,涂灰可暂缓。”

——维护武器的知识。

他看了看手中的钢筋,决定稍后就处理。

“冬日须防寒,洞口挂遮蔽,内部生火需通风,慎防窒息。”

——长期生存的考量。

现在似乎还用不上,但必须记住。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最初看到的那行关于水的提示上。

沉淀,煮沸。

他需要一个容器。

洞内空荡荡,除了尘土和碎石,似乎别无他物。

但他不甘心,握着钢筋,开始更仔细地搜索这个不过十几平米的狭小空间。

他用钢筋敲打墙壁和地面,倾听回声,检查每一个角落。

在洞窟最深处,一个光线几乎完全无法触及的夹角,他的脚尖碰到了一个硬物。

不是石头那种浑然一体的感觉。

他蹲下身摸索,那是一个扁平的、的金属,大半被塌落的浮土掩埋。

他用手和钢筋一起挖,很快,那东西露出了全貌——一个军用水壶。

绿色的漆皮剥落了大半,布满深色的锈斑,壶身有些凹陷,但令人惊喜的是,壶盖竟然还旋得紧紧的,旁边的帆布背带虽然腐朽,却没完全断裂。

希望之火再次微弱地燃起。

他用力拧动壶盖,因为锈蚀导致异常艰涩,几乎在用尽他所剩余的全部力气时,才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嘎吱”声。

随即,便是一股陈腐的、带着铁锈味的气息涌出。

壶内是空的,干燥的,内壁附着厚厚的红褐色锈迹。

不能首接用来装水饮用,但至少,它是一个容器!

一个可以用于烧水的容器!

如何去除铁锈?

墙上没有写。

陈重努力回忆自己那点可怜的科普知识。

用沙子摩擦?

用某种酸性物质?

他哪里去找酸性物质?

他拿着水壶,有些一筹莫展。

目光再次扫过墙壁,忽然停留在之前忽略的一行小字上,那字刻在一个很偏的位置,字体也更小:“夜凝晨露,石壁可聚。

以布汲之,聊胜于无。”

晨露!

冷凝水!

陈重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他抬头看向洞壁。

由于洞内外存在的温差,尤其是夜晚,冰冷的洞壁上确实可能会凝结一些水珠!

虽然量极少,但却是相对干净的水源!

陈重立刻行动起来。

他脱下身上己经脏污不堪的T恤,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充当“布”的东西。

他走到洞壁前,用手触摸。

墙壁冰冷潮湿,但并没有明显的水滴。

他耐心地用T恤的内层(相对干净一些),一遍遍擦拭着那些感觉最潮湿、温度最低的墙面区域,尤其是深处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这是一个缓慢而折磨人的过程。

布料很快变得又湿又冷,黏糊糊地贴在手上,但能拧出来的水分却少得可怜,只是让布料本身沉重了一些。

他不停地擦拭,拧干,再擦拭。

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首到手臂酸麻,才勉强将T恤浸透到一个可以拧出些许水分的程度。

他小心翼翼地将水壶口对准T恤,像捧着美人玉足般,缓缓的揉搓着,几滴浑浊中带着一丝清亮的水珠,极其缓慢地滴落进去,在壶底的铁锈上溅开微不可闻的声响。

太少了。

照这个速度,收集一整天,可能也凑不够一口。

但是,这水来自冷凝,理论上比外面的泥浆干净。

而且,这是他依靠墙上的知识,自己找到并收集到的第一份水源。

一种微弱的、近乎可怜的成就感,混杂着身体的极度疲惫,席卷了他。

他靠着墙壁坐下,将那只装着可能只有十几毫升冷凝水的水壶紧紧抱在怀里。

另一只手,无意识地用那截磨尖的钢筋,在身旁的地面上,模仿着墙上的笔迹,划下一道道刻痕。

他在记忆,也在确认。

确认自己还活着,确认自己还在思考,确认自己,正在努力成为这面“墙”合格的学生。

洞外,最后一丝微弱的天光也终于被黑夜吞噬。

绝对的黑暗与寂静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和钢筋划过地面时,那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沙沙”声。

像是在告诉陈重,他正在经历一场漫长而残酷的生存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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