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陈默的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他靠在一堵断墙上，拿出水壶喝了一口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远处传来隐约的嘶吼声，像是某种野兽，又像是绝望的人类。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拐角处传来。
陈默立刻握紧了手里的枪，屏住呼吸，躲到墙后。
“别追了！
别追了！”
一个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踉跄地跑了过来。
她穿着沾满灰尘的运动服，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几道划痕，身后跟着三只体型庞大的变异犬——它们的皮毛脱落，眼睛是浑浊的红色，牙齿尖锐如刀锋，显然是受到了高能粒子流的辐射变异。
女孩绊倒在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陈默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瞄准最前面那只变异犬的头部，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在废墟中回荡，变异犬的脑袋被打爆，尸体重重地倒在地上。
另外两只变异犬愣了一下，随即更加疯狂地扑了过来。
陈默连续射击，又击倒了一只，但最后一只己经扑到了他面前。
他来不及换弹夹，只能扔掉手枪，抽出多功能刀具，迎着变异犬的獠牙刺了过去。
刀刃深深刺入变异犬的脖子，黑色的血液喷溅在他的脸上。
变异犬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陈默喘着粗气，擦了擦脸上的血污，看向那个女孩。
女孩己经爬了起来，正惊恐地看着他。
“你没事吧？”
陈默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女孩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谢……谢谢你救了我。
我叫苏晚，是附近中学的学生。”
“陈默。”
他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然后捡起地上的手枪，检查了一下，只剩下两发子弹了，“这里很危险，你知道哪里有安全的避难所吗？”
苏晚低下头，眼圈红了：“我不知道……灾难发生后，学校的老师带着我们躲进了地下室，可是后来来了一群抢东西的人，老师为了保护我们……”她说不下去了，眼泪掉了下来。
陈默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他能理解这种痛苦，在末日里，失去亲人朋友是常有的事。
“我知道一个地方，”苏晚突然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我爸爸以前带我去过一个废弃的防空洞，就在城市边缘的山里，那里很隐蔽，或许可以暂时避难。”
陈默点了点头：“好，我们就去那里。
不过路上会很危险，你要跟紧我，尽量不要发出声音。”
苏晚用力点头，紧紧跟在陈默身后。
两人在废墟中小心翼翼地穿行，避开燃烧的建筑和可能存在的危险。
天空越来越暗，暗红色的光芒逐渐被漆黑取代，只有偶尔的陨石碎片划过，才能带来片刻的光亮。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他们来到了城市边缘。
这里的建筑相对稀疏，大多是低矮的平房和工厂。
突然，苏晚拉了拉陈默的衣角，指向远处：“你看，那里有灯光！”
陈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栋工厂大楼里，隐约有微弱的灯光闪烁。
他皱了皱眉，不知道那里是安全的避难所，还是危险的陷阱。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苏晚小声问道。
陈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我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贸然进去可能会有麻烦。
还是先去防空洞吧。”
就在这时，工厂大楼的门突然打开了，几道手电筒的光束照了过来。
一个粗犷的声音喊道：“喂！
那边的人！
站住！”
陈默心里一紧，拉着苏晚就要跑，却听到身后传来枪声。
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打在旁边的墙上，溅起一片碎石。
“别跑！
再跑我们就开枪了！”
那个声音继续喊道。
陈默停下脚步，转过身，握紧了手里的枪。
他知道，现在跑己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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