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十一直播，
我在直播间卖力介绍我们的无人机，
正当最后一件压轴品要上架时，直播间大屏上出现老公和他金丝雀的裸体油画，
连两人私处的文身都是一样的图案，
还附上了动作小视频。
直播间弹幕瞬间刷得看不清画面，投资人在后台疯狂发消息让我控场，
我手忙脚乱关掉直播后。
谢迟才拿着画框慢悠悠走到我面前，要求我接着播，并把这幅画当做“限卖品”上架。
我生气质问他：
“直播间涉黄会被疯，这会严重影响公司声誉！”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跟她拍这种东西？”
谢迟却嗤笑一声：
“你懂个屁！这是高端圈子的艺术，我们是在为艺术献身！跟你这种乡巴佬说不通！”
“公司黄了就黄了，反正我才是老板，大不了我重新开个公司，倒是你别扫兴。”
“要不是我妈非说你能帮我打理公司，我当初根本不会跟你结婚。”
那一刻，我彻底心死，直接点开与合作方的聊天框。
“我同意把公司核心客户名单给你们，帮你们抢下谢迟手里的全部资源。”
……
谢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闻笙，嫉妒苏媚就直说，摆着一张丧气脸给谁看？”
“要么开播，要么滚，别耽误我们搞艺术。”
我盯着画中交缠的身体，被巨大的荒谬感淹没。
“谢迟，在公众场合发情，这就是你所谓的艺术？”
为了这场直播，我和团队成员凌晨三点都在改直播流程表。
而现在本该是冲销量的巅峰时刻，却成了他们表演龌龊艺术的舞台。
谢迟嗤笑一声，打量我的目光像在看一件过时的家具。
“怎么？没让你脱光了给人看，就气成这样？行，下次也给你画一幅！不过...”
“你都这把年纪了，就算画了也卖不出苏媚的价钱，何必自取其辱。”
苏媚也顺势偎进他怀里，眼神挑衅。
“迟哥，咱们那幅画还没好好介绍呢，不如，就在直播间里现场演绎一次？”
我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谢迟却已经笑着探入苏媚的裙底，摸到尽兴才百无聊赖看我一眼。
“你怎么还在这愣着，要怎么做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他拿出一个玻璃瓶晃了晃，瞬间我所有的质问都化作无声的苦笑。
“好。”
在全场各异的目光里，我给两人准备好增加情趣的道具，转身走进备用直播间。
背后传来苏媚的喘息，“你这是饿了多久！该不会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
话未说完，就被谢迟的吻吞没，只剩一片不堪入耳的黏腻声响。
我努力屏蔽那些声音，深吸口气打开直播间。
可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就先僵在脸上。
姐姐好惨啊！果然上嫁吞针，一片真心都喂了狗！
前面的别洗了，阿笙那点破事谁不知道！人家谢总肯接盘，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好吧！
指路三天游轮，看完记得回来谢我。
管理员迅速清屏，望向我的眼神里写满担忧。
我强撑笑意摇摇头，可举着无人机的手，却控制不住微微颤抖。
直播有惊无险的结束，在我的力挽狂澜下，最终销售额甚至小幅超出了原定目标。
同事们欢呼着叫我去庆祝，苏媚却带着一身吻痕走了进来。
“迟哥，刚才那么疯……我正好是危险期，要是真有了怎么办？”
谢迟抬头扫我一眼，笑意轻佻，“怀了就生下来，又不是养不起。”
“闻笙最会照顾人，到时候让她伺候你坐月子！反正，她也有经验！”
有经验。
听见这三个字，我立刻低下头掩盖着自己的泪眼。
我当然有经验，那年生下女儿后，谢迟就把我一个人扔在别墅里自生自灭。
只因为他看了一份模糊的遗传报告，就咬定孩子不是他的种。
就连女儿遗传病的救命药，都要我用公司的业绩来换。
我攥紧了口袋里的药瓶，面无表情地收拾残局。
谢迟似乎觉得无趣，揽着苏媚的腰便要走。
走到门口时脚步一顿，轻飘飘扔下一句，
“对了，今天的公关你记得处理干净。不然下次念念那进口药的费用，你就自己去想办法！”
我看着他们相拥离去的背影，缓缓蹲下抱住自己。
心里的恨意如同藤蔓般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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