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她放弃了事业，为她省吃俭用。
我逼她学习、逼她微笑、逼她完美。
他们都说我疯了，是个坏妈妈。
可他们不知道，女儿是我这失败人生里，唯一能赢一次的机会。
我只是……想为她好。
1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正在搓洗梦梦的演出服。
纯白色的纱裙，带一点银丝，是牛奶广告试镜的决胜服。
电话那头是广告公司的副导演，声音很客气。
他说：“李女士，恭喜您，陈梦涵小姐通过了我们的最终筛选。”
我手一滑，满是泡沫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留下痕迹。
“选上了？”
“是的，虽然只是配角，但我们都觉得她的气质很特别。”
我没听他后面说了什么。
我只听见了“选上了”三个字。
我挂了电话，看着盆里那件白裙子。
它好像在发光。
2梦梦是我的一切。
这句话不是比喻。
我和她爸，都是普通工薪族，住在一个不好不坏的小区。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但梦梦不能。
她从小就漂亮，大眼睛，尖下巴，人人都夸她像个小明星。
我信了。
从她五岁起，她的周末就被舞蹈、钢琴、表演课填满。
我不让她吃油炸食品，可乐薯片更是禁区。
她的体重必须维持在标准线下三公斤。
她爸说我疯了。
我说：“你懂什么？
这是投资。
是为她的未来铺路。”
他不懂，没人懂。
只有我看得见梦梦站在舞台中央的样子。
光芒万丈。
3为了庆祝，我在小区附近最好的酒店订了一桌。
我把所有能请的亲戚都请了。
二姨，三舅，她爸的那些同事。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梦梦，成功了。
梦梦穿着那身白裙子，坐在我身边。
我给她夹菜，她只是小口吃着，不怎么说话。
“梦梦，高兴吗？”
我问她。
她点点头。
“给二姨表演一个你们老师教的。”
我推了推她。
她站起来，小声地念了一段广告词。
亲戚们都在鼓掌。
“这孩子，以后准是大明星！”
“玉兰你真会教孩子。”
我端起酒杯，脸颊发烫。
我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都值了。
4但，意外发生了。
梦梦去拿桌上的橙汁，手一抖，杯子歪了。
橙黄色的液体，从她的胸口一直泼到裙摆。
白色的纱裙，毁了。
喧闹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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