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给我离婚协议，骂我是废物。
桌下，她的手机震个不停。
我捡起滑落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着赤裸裸的调情消息。
离婚后，我抵押了唯一的房产，把前妻嘲讽过的方案寄给业界女魔头。
女魔头亲自登门投资，我的公司一年后上市。
前妻被小三骗光积蓄，跪在酒会外求我原谅。
女总裁挽起我的手：“亲爱的，这位是？”
“一个路人。”
第一章：震动的手机离婚协议拍在桌上，纸页边角刮过我的指关节，有点疼。
“签了。”
林薇的声音冷得像块冰坨子，砸在地板上，“陈默，这日子我一天也跟你耗不下去。”
我抬头看她。
精心打理过的卷发，新做的指甲闪着刺眼的光，身上那件连衣裙我认得，上周才送到家，标签上的数字足够我加班两个月。
她站在这套月租四千五、墙壁发黄的老破小客厅里，像个走错了片场的演员，满身都是格格不入的讥讽。
“为什么？”
喉咙发干，声音嘶哑。
其实我知道答案，只是还想听她亲口把那层遮羞布彻底撕下来。
她这半年越来越晚归，身上的香水味换了一种又一种，手机永远屏幕朝下扣着。
“为什么？”
林薇嗤笑一声，指尖点着那份协议，像点着垃圾，“陈默，你睁开眼看看！
看看你这窝！
看看你自己！
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守着份饿不死撑不着的破工作，房贷压得喘不过气，未来的影儿都看不见！
跟你在一起，我看不到头！
就是个死胡同！”
她的声音尖利，刮着我的耳膜。
每一个字都淬了毒，直往骨头缝里钻。
“废物！
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我林薇大好青春，凭什么跟你在这烂泥坑里打滚？”
桌子腿突然撞了我的膝盖一下。
咚。
轻微的震动感，贴着腿骨传来。
声音是从桌子底下传来的。
闷闷的，嗡嗡的。
是手机震动。
林薇还在喷溅着她的毒液，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尖上，情绪激烈，身体随着话语来回晃动。
就在她又一次激动地俯身拍桌时——“啪嗒。”
一个纯白色的新款手机，从她没扣紧的挎包里滑出来，掉在离我脚尖不远的地板上。
屏幕朝下。
震动停了。
一秒的死寂。
林薇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脸上的愤怒瞬间冻结，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弯腰想去捡。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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