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白齿》是网络作者“橙糕小姐”创作的言情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上善桃详情概述:我生得普却偏偏有一副好不笑则笑起来红唇白剔透无十四岁相看人来了个年轻和和尚生得极好眉眼慈语气悯人: 这位小施主有佛若是嫁为人恐难压福而增业话音刚来提亲的面面相可和尚放下了一锭金爹娘当即喜笑颜他清朗的嗓音落到我的耳竟有种极尽诱哄的意味: 还是随贫僧走可后来我才知他哪里是什么正经和更让我后怕的他似乎……爱极了我的白...
主角:上善,桃儿 更新:2025-06-11 02:4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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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相看人家,来了个年轻和尚。
和尚生得极好看,眉眼慈悲,语气悯人: 这位小施主有佛缘,若是嫁为人妇,恐难压福气,而增业障。
话音刚落,来提亲的面面相觑,可和尚放下了一锭金子,爹娘当即喜笑颜开。
他清朗的嗓音落到我的耳里,竟有种极尽诱哄的意味: 还是随贫僧走吧。
可后来我才知道,他哪里是什么正经和尚。
更让我后怕的是,他似乎……爱极了我的白齿。
1
娘这辈子子孙福厚,连生了个男娃,只有我这一个女娃子。
街坊邻居说起我娘,都艳羡不已。
不过有一点很怪,我的兄长们都个顶个的好相貌,唯独我生来普通,谈不上丑,可扔在人堆里也是万不打眼的那种。
我娘年轻时候是卖艺的琵琶女,色艺双绝,我爹是年老色衰后被从伶人馆里赶出来的,也生得清秀端正。
他们阴差阳错成了两口子,无论如何,我也不该是如此寡淡的模样。
娘虽没那么喜我,但总归只我一个女娃,待我也算不上差。
她也为我发愁,常打量着我叹气: 也不晓得随了谁,生得这般无奇,怕是难找好婆家。
爹倒是心思不在我身上,听到这种话,偶尔嗤笑: 净挑那不好的地方长,大些了随便许出去就是了。
我只能不做声,低头看着我的脚尖。
其实我也总觉得自己不该是这副模样,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的我在扑一只粉蝶,那蝶娇艳异常。
后来的后来,它化身成了一个粉衣的美貌姑娘,姑娘杏眼桃腮,笑起来梨涡浅浅,甜软得像是春日的桃花瓣。
她张口对我说话,声音好听又熟悉: 桃儿,我要同你交换。
我不知她要与我换什么,梦里却止不住地点头。
醒来后,泪水便打湿了枕头。
再想起来已经模糊的梦境,只深觉那嗓音似曾相识,我一掐大腿,愣怔了片刻。
那不正是我自己的声音吗?
我后背冷汗津津,那艳如桃李的脸蛋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心里有个萦绕不去的想法,就仿佛……
我才应该生得那副模样
可梦终究是梦,我从未见过粉色的蝶,也只生得这普通的脸。
爹娘原以为此生,我大抵只能这样了。
既然我不像个能长开的,那他们只能想开了。
直到我七岁那年换牙,令人惊异的事情却发生了
2
从那以后,方圆十里都有谈论我的风声。
不笑时的我面容无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姑娘。
笑时的我红唇白齿,是一笑夺目的俏丽姑娘。
从未有人笑与不笑之间,能增添七分的美丽。
而这美丽,绝大功劳在于我的一口好牙。
我有两排极白极齐整的牙齿,像贝壳又似白玉,尤其在光线下格外剔透。
硬生生衬得我的唇也格外娇艳。
我娘感慨,笑起来的我竟也能算得上是一位佳人了。
更何况我身段纤软,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十四岁这年,来求亲的人竟也不知凡几。
我娘便打定主意,要把我卖个好价钱。
可没想到的是,还没等我娘细细挑选,一个年轻和尚上门,彻底打断了她的念想。
……
这日镇上来了不少媒婆,我正是相看人家的年纪,便有人托婆子们上门与我定亲。
我娘风情依旧,见此情景笑得花枝乱颤,活像青楼的老鸨子。
我偷偷藏在帘子后,实在觉得我娘作态丢面。
你啊是个有福气的,桃儿那丫头可不愁嫁,就看谁家儿郎能得你青眼咯。
托我来的呀,虽已不是儿郎,但要论别的什么,那可是家财万贯,桃儿一去,正是第三房。
哪能十几新娘几十郎,王婆你得往后稍一稍,我们这边有的是正值年纪的好儿郎
……
几个婆子你一言我一语,我的心也直揪。
虽说媒妁之言,没我置喙的余地,可到底我也……
越想,我心口越疼。
何故这世间,姻缘从来由不得女子。
我只盼娘不被几个铜子儿迷了眼,轻易将我半生断送了去。
就算我娘一心要将我卖个好价钱,可我出身低下,又没什么绝世容颜,撑死也到不了百银的事儿。
我娘清了清嗓子: 陆员外半生洁身自好,如今不过第三房,他既愿出五十两银子聘小女,可见——
没等她说完话,我从帘后跑了出来,急出两行眼泪: 阿娘
我娘的脸色拉了下来,正要训斥我,一道嗓音如清泉淌石传来: 这位小施主有佛缘,若是嫁为人妇,恐难压福气,而增业障。
来人是个年轻和尚。
当即一片噤若寒蝉,我娘的脸色变了又变,涨成了猪肝色。
媒婆们面面相觑,镇子不大,这事儿瞒也瞒不住,谁也不敢自作主张把我定下了。
我娘看着这和尚的模样,实在神圣不敢冒犯,可又实在忍不住: 你、你这小师父说些什么话
我也忍不住抬眼望去。
3
这和尚一袭月白色僧袍,一字一句间尽是悯人姿态。
他眉目慈悲,可我分明看见他眸底里的光华流转如波,乍似一尘不染。可当他双手合十,指尖轻碰到他脖间的佛珠时,却又泛起一种无声的引诱。
我心里赶紧啐了几声作孽,如何敢把出家人亵渎
和尚放下了一锭金子。
他的目光似是而非地扫过我,而后低垂眉眼,似是慈悲道: 还是随贫僧走吧。
可能是他生得过分出众,我竟又从那话语中品出了极尽诱哄的意味。
我心里暗骂自己孟浪,却也惊奇那种直觉。
那锭金子一落下,我娘当即睁大了眼,爹也从事不关己的不远处走了过来,二人一对视喜笑颜开。
也是,和尚那话一出,我就成了全镇最不好嫁的姑娘。
可和尚却愿意出一锭金子带我去修行,其实那金子的价值,就是聘我也不为过。
他静静地望向我娘,纯净的气息在他的周身晕染开来,恍若神明。
他只道一声阿弥陀佛,我娘便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4
和尚带我离开了那座小镇,那一小方困住了我的天地。
当离开时我才惊觉,女子是被圈养起来的。
若不是他,我不久就会嫁为人妇,从此桎梏牢牢扣锁住我。
一路上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一直保持着三尺内的距离,他不言我不语。
那一角袈裟,从未离开我的视线。
已经不记得走了多久,转过数不清的山峰,青砖朱瓦,纵横溪涧,听了多少山风浩荡,松柏婆娑。
抬头终于看到了一座寺庙——万年寺。
山野一派清新气象,庙宇禅房坐落如净土,他带我礼佛,焚香,沐浴后,到一处厢房停了下来。
负手而立,衣袍猎猎。
佛珠灿光,眸色流转。
我一阵无措,我的几个兄弟也是个个好相貌,可比起和尚来,还是有云泥之别。
于是在他的注视下,我只觉脸烧得通红,站在原地,手脚放哪都不自在。
大、大师——
和尚开口打断了我,淡漠的嗓音奇异地带有安抚的效力,他眉目柔和,却又似空无一尘: 小施主,叫贫僧上善就好。
我忙不迭地点头,也回应道: 我叫桃儿。
他兀自清冷疏离地笑了笑,却道: 桃儿妙。
桃儿妙?
妙在何处?
我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可他也没有细说的打算,又念了句阿弥陀佛便离去,我只好抬脚进了厢房。
厢房不大,倒是颇为清净,除却一个装满经书的书架,也只一榻一桌凳,榻窄而无尘,桌子上放着寥寥一套茶具。
上善说要带我修行,我却觉得自己并无佛缘。
但出家人不打诳语,想来他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下胡言乱语。
我在厢房里轻轻踱步,站定看了看架子上的经书。
可想到自己大字不识几个,顿时深感羞涩,不敢伸手去翻阅。
此时的我并未发现不妥,自顾自地沉浸在异样的心情当中。
直到晚间用膳之时,上善来敲叩我的房门。我才惊觉一件诡异的事情——
这座寺庙除去我与他,竟无一僧人
5
我心情微妙,却又不敢唐突,斟酌再三才小心翼翼地看他: 上善大师,寺内可还有其他人?
上善的视线淡淡地扫过我,似空无一物,又似漠然,口中却耐心道: 修行是个人的修行,寺庙本就是清静地,桃儿。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顾左右而言他,堵住了我的口,让我隐隐有些不安。
偌大的寺庙,如何空荡至此?
他将斋盒放下,将素盘一一取出,五指骨节分明,润长如白玉,将寡淡的粗菜淡饭衬得都可口起来。
不过两盘青菜,可香气扑鼻,勾得我腹内馋虫直起。
我平日不重口腹之欲,也不知怎地会有这般涎水直流的时候,我直勾勾地盯着上善的手,忍不住吞咽口水。
我觉得自己好似一匹眼冒绿光的狼,我听到自己微微隐忍的声音,带上了些许颤意: 上、上善大师……
上善眸光微动,在那一刹,我视线也有些恍惚,似乎看到他掀起了唇角,轻声如羽毛般拂过我的耳边: 是到用膳的时候了。
是的,我胃里一阵饥饿感。
上善才说罢,我就跌跌撞撞地坐到桌前,手里的筷子都拿不稳当。
可当我好不容易要将一口菜塞到嘴里时,清脆的筷子相碰声响起,我的筷子被打到一边,筷子连同当中的菜滚落到地上。
是上善,我不禁有些羞恼: 你、你……
上善掏出来一张帕子,我慌忙拿起来擦拭嘴角,想出声质问他时,却正对上他淡漠的目光。
一时间说不下去。
他又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水,脖间的佛珠在他弯下身子时,隔着衣衫碰触到我的小臂,我心尖一颤。
他将茶递给了我,这才温声道: 桃儿,不先漱口,怎能用食?
我顿觉羞耻,双颊烧红。
茶味浓郁,让我莫名平静了下来,食欲也稍稍被压下几分,只觉唇齿残香不绝。
上善没再阻止我,而是用帕子细细擦拭了筷子,才又递还给我: 桃儿。
我听到他隐约叹了口气,却没有时间思索缘由,我胡乱地将饭菜塞进口中,用罢仍意犹未尽。
我舔了舔唇角,只觉牙根有些痒,还没去伸手触碰,就发现上善的视线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我。
他没有走。
许是为了收拾残羹斋盒?
慢着,若是这寺里只我与上善两人,这菜岂不是出自他的手?
我抬眼向上善望去,他依旧清风霁月,长眸半闭,手指转动着一颗颗佛珠,根本不像是会洗手作羹汤的人。
我心下荡起涟漪,似他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僧人,却也会做一些凡尘之事,而我何其有幸?
方才口中尝到的滋味儿,竟又在心底铺天盖地漫卷而来。
他相比他做的菜,更诱人。
我咬痛了舌尖,才堪堪止住荒诞的念想。
6
我食量似乎大了不少,也日渐圆润,往常窈窕的身姿多了几分婀娜,分明只是粗茶淡饭,一点荤腥未沾。
对溪自怜时,也忍不住蹙起眉头。
光线透过叶隙,将在地上的影儿拉得更宽,我无端有些羞恼,咬唇端详着自己的面容。
可细细看着,这才惊奇地发现,我的两排牙齿越发莹白如玉,清香无垢。
这阵子牙根时不时地发痒,原本还以为是齿内生疾。
我瞧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地抿唇。
免不了俗地说,这世间美人稀缺难求,而这一口白齿就是我跻身美人的资本。
思及此,我愈发肯定自己没有佛性。
从未听说过出家人此般在意自己容貌的。
遑论上善虽说带我修行,可也不曾为我剃度,连同打坐都没有过分要求我,至于他传授的佛法——
我更是一头雾水,连一知半解都远远不达。而上善也不恼,往往只是纵容,大多由着我。
于是乎,我也并未参悟到什么。
……
上善日日诵经念佛,无事便闭门不出。我闲来无事,便想亲手做些吃食报答他。可好不容易找到斋厨,才发现里面蛛网密结,灰尘厚重。
我怔在原地,脑中一片混沌,不敢去想上善日日给我送来的饭菜究竟是从何而来。
阴潮的地面,也没有什么用火的痕迹。
就在这一瞬间,许多不曾被我深想的怪事一件接着一件萦绕在我心间。
近来我越发夸张的食量,还有光是想想就难以控制的馋意,那盘看似无奇却格外诱人的菜肴……
我艰难地咽了咽嗓子,忍不住后退半步。
古怪,从我上了这座山,进了这座寺庙开始,就处处透露着古怪
心里有道声音让我赶紧离开,可脚下就像生了根。
不过是一个转身,就耗费了我全身大部分的精力,可抬头时,冷汗顿时渗透了我的后背
上善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佛珠,站在不远处,长身如松柏。
可他笑意不达眼底,语气带了三分凉意: 阿弥陀佛,怎地来了此处呢,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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